我狩猎归来,在新墨西哥州的洛斯比尼奥斯小镇等候南下的火车。火车误点,迟了一小时。我便坐在“顶点”客栈的阳台上,同客栈老板泰勒马格斯·希克斯闲聊,议论生活的意义。 我发现他的性情并不乖戾,不像是爱打架斗殴的人,便问他是哪种野兽伤残了他的左耳。作为猎人,我认为狩猎时很容易遭到这类不幸的事件。 “那只耳朵,”希克斯说,“是真挚友情的纪念。” “一件意外吗?”我追问道。 “友情怎么能说是意外呢?”泰勒马格斯反问道,这下子可把我问住了。 “我所知道的仅有的一对亲密无间、真心实意的朋友,”客栈老板接着说,“要算是一个康涅狄格州人和一只猴子了。猴子在巴兰基亚[1]爬椰子树,把椰子摘下来扔给那个人。那个人把椰子锯成两半,做成水勺,每只卖两个雷阿尔[2],换了钱来沽酒。椰子汁归猴子喝。他们两个坐地分赃,各得其所,像兄弟一般,生活得非常和睦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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